其他人对顾妄言的上限没概念，以为他真的就只是唱首“稍微有点高”的歌罢了，唯独沈向霆紧了紧眉。

他记得他那年去顾家，听到他正在唱的是咏叹调。

还没过变声期的小孩，唱女声咏叹调。

这样来算，他应该是真的很久都没唱过了。沈向霆盯了张导一眼，他离张导最近。

张导忽然打了个寒颤，怎么好像有股杀气？

应该是太阳下山了的缘故吧！忽然有点冷！

一群人排排坐，顾妄言点开伴奏放在了地上，并调低了自己麦的位置。

前奏一出来，包括工作人员在内的好几个人都听了出来，这不是……

裴子昂惊了一下：“等下，这不是oera 2……”

歌剧2！

好家伙！

顾妄言小朋友，你这叫“稍微有点高”？我们可能学的不是同一本新华字典呗？

裴子昂的话音一落，被对面沈向霆冷眼一瞪，干笑一下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行行行，他不说话了！

前面的部分一般人可能没听过，也没觉得熟悉，听着好像没什么特别啊？也不知道裴子昂这惊得跟下巴掉了似的是做什么？

直到几十秒过去，顾妄言打开了口腔，直升好几个八度：“uh ah~~~~~”

那是长达二十秒不间断又高又稳的高音，越往后音越清晰，没有断掉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