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奕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和外界的人说话的机会,见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的,动作不停的又要离开,当即轻笑了一声道,“贺之钰,我说你呢。”

门外那人的动作明显顿住了。

“你以为你不开口不说话,连手都跟见不得光似的戴着手套,我就认不出你来了?”齐奕笑道:“我辨别畜生很有一套,要学吗?免费带你出师。”

话音落下的同时齐奕稍稍眯了眸子,其实也在赌。

这段时间他仔细想了想,有着能够制造出这么一处房间的财力,能干出把他锁在这里的疯狂行为,不按常理出牌,又没有伤害他意思的人,思来想去的好像只有贺之钰。

门外在短暂的沉寂过后,终于传来了一声低笑。

“你还说你心里没有我?”门外的声音带了几分愉悦,“这都能认出我来,你身边的那几个蠢货可对我没有半点怀疑。”

说罢门外的人也不藏了,直接推开门进来,不是贺之钰是谁?

齐奕这会儿抿了下唇,心里恶心透顶,看着贺之钰想初次见面那样,慢条斯理的摘了手套,轻轻放在一侧的书桌上,绅士又斯文。

同时贺之钰还当着齐奕的面,把手里的钥匙丢在了门外齐奕绝对够不着的地方。

他抬脚朝着齐奕走来,就在离齐奕还有一步左右的距离时,齐奕突然拽着身侧的锁链飞扑起身,将锁链绕在他脖子的同时,把他重重摁在了地上。

贺之钰后背被地面撞的生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冲齐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奕,我是不怕死的,但钥匙你又够不着,我死了,你是要和我同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