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说完，往回跑，跑了一段，又回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往村子里跑。

叶清安站在原地，望着杨梅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想起了杨梅“勾引”他之后，让他帮忙给各家的女人偷偷送了好几回信，还有每次都从村子里的集市买一小瓶的火水和一些草药。

他似乎知道杨梅想干什么了。

一场大火，在戴家村烧了起来。

除了四散哭喊着跑开的女人们，没有一个男人能从里面跑出来。

那场火，烧了一天一夜。

叶清安带着所有女人走了三天，终于找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他留下了一点钱，把其他现金都分了下去，给她们细细嘱咐了坐火车或者坐班车回家的注意事项。

最后只剩下杨梅和叶清安，叶清安带着她去开了一间房。

“为什么要回来？”她问。

“我不回来，谁带你们走？你们不认识路。”

叶清安把刚买回来的面包和清水递给她。

“以前有人报过警。”杨梅轻声说。

“但后来都被他们以家庭琐事把警察搪塞了过去。我们不能说话，我们开不了口。”

“经过了几次毒打，没人敢再想求助了。也没人敢再逃跑。”

“好多人绝望认命了……”

杨梅声音喑哑，看似平静的讲述里，字字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