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洛言还在收养他的老头家里,才十岁不到,整天在山上乱跑,偶然从茅屋没人看管的另一侧钻了进去,遇到十分虚弱的陆承琢。
小孩子哪里懂得绑架勒索是什么,根本察觉不到周围笼罩的危险气息,只会顺从善良的本性,脱下外套盖在那个虚弱哥哥身上,眨着大眼睛,颇有兴趣地看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和自己一看就不一样的人。
也正是因为洛言的善良,陆承琢才能在接下来那几天不被饿死冻死。
后来洛言帮他摸清了逃跑的路,只是在逃跑途中出现了意外。
劫匪发现了两人的动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洛言在看到身后追赶的劫匪时,一使劲把陆承琢推到前方的雪坡处。
雪坡不陡,滑下去不会受伤,反而加快了逃脱的速度。
然而当陆承琢跑出去许久,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洛言和那群劫匪一起消失了。
“家属?”医生推门的声音把陆承琢从回忆里拉出来,alha搓了把脸,起身迎上去。
“我是他爱人。”
医生点点头,瞄了眼陆承琢身后的周静,公事公办道,“送来医院有些晚了,病人整个下肢都受到河水里的微生物感染,面积比较大的几处创面已经清理好了,剩下的还是要看病人的免疫力。”
“那他……”陆承琢看向医生后面的急诊室。
“等一下就能出来了,但是还在昏迷,要转到监护室。”
“病情会好转还是恶化都不好说,做好两手准备吧。”
洛言很快被推出来,陆承琢急忙迎上去,拉住小家伙从被子里滑出来的手。
小家伙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往日饱满鲜艳的颜色,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陆承琢的心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顾不得和周清再说什么,陪着oga一路走到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