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陈述知识点,方便记忆。”小姑娘拍掉他的手,“念念看?”

“文?”五条悟发出了很标准的二声,他得意地笑了笑。“好了,剩下那个我不学了,以后就这么叫你,知道了吗?”他冲文摇摇手指,接着一眼瞪向了身边的小海胆头。“但是你不准这么叫!你就只能喊姓!”

年幼的惠瘪了瘪嘴,但那不是他要吓哭了的意思,而是打从心眼里觉得眼前这个怪大叔脑子有毛病。

“文?文。文!”五条悟又叫了几次,那副自我满足的样子就像是做了三天都大失败的手工终于在第四天做成了。“话说,你名字这么难叫,干嘛不改掉?就像你说的那个……那个……入乡随俗?”

当初她解释给他为什么她明明有自保能力,在禅院家一点呆不惯却还是待了两年的原因时,就用的这个词汇。文废了大篇的口舌才让他放弃是不是被夺舍了,是不是壳子里其实换了个人,是不是突然获得了上天启示这类怪谈小说般的想法。她一直都这么聪明又厉害,只是因为父母去世,环境骤变,进行了应激防御而已。

“有过啊,你没听见禅院家的人怎么叫我吗?”

“过去我才不管你是谁,现在嘛,他们叫你那个小丫头。”

“不如干脆叫我伏地魔算了。”文无语翻白眼。“禅院文禾,他们给我起的名字。不过已经离开那里了,我就不打算再使用了。相比起一个施舍色彩满满的名字,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什么特殊意义也没有的旧名字。”

“离开那里,就把名字当作垃圾和束缚的象征抛掉,还真是小孩子作风。”五条悟拍着文脑袋嘲笑。

文再一次挥开他的手。“没有那边那个小孩子作风。”她看了一眼晒太阳的伏黑甚尔,“我只是抛弃了一个名字,他连自己的自尊都抛弃了。”

这些都是刚开始交往时,文还对五条悟容忍度比较高的时候的事了。等到混熟了之后,她就完全转变了作风,能用对骂解决的绝不好好说话,能用打架解决的绝不好好吵架,这两个假小学生就如同两个一母同出但因为年龄相差过大拥有代沟的兄妹一样,一天不折腾就谁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