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缨赋闲时曾带着两个孩子钓鱼,元簪笔能望着平静无波的湖水一言不发地等上一整天,乔郁却坐不住椅子,总是东跑西跑。
“你与元大人常常相顾无言,我没说上几句,你便要我安静些,鱼都吓跑了。”乔郁弯着眼睛笑,无害又漂亮,“我不能同你二人说话,便跑到其他地方,有什么就摘点什么回来,一天下来,你我身边堆满了各种花草瓜果。”不好吃的,不好看的,就都被乔郁扔到湖中。
“钓到的鱼大多晚上都入了我们腹中,还有些极漂亮的,你就命人养在缸里,其中体态纤长通身鲜红的最得你心意,”他松开手,含住了觊觎已久的耳垂,舔了一口发现没什么特别,但又舍不得放开,热热的吐气尽数打在了元簪笔的耳朵上,元簪笔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异样地透出点柔弱可欺负来,“元璧,你今日想钓的是什么鱼?”
这话伴着温热的吐息一起进到了元簪笔的耳朵里,他抬眸,见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乔郁撒娇似的把脸贴着他的颈窝,仍是舔糖果一般地舔吻着他的耳垂,元簪笔顺手理了理乔郁的碎发,疑惑且诚恳地道:“月中想吃鱼了?”
乔郁听到这话差点从他怀里弹起来,可元簪笔颈窝被他倚靠的实在温暖,他本来就怕冷,一时竟没起来。
元簪笔继续道:“不如我命人今晚炖一碗鱼汤过来?”他这时候的神情居然还很是关切,让乔郁对此人装傻的本事了解得更上一层楼。
乔郁尖牙磨了磨元簪笔的耳垂,不知道是磨的,还是血气上涌,皮肤比方才还要红些,他努力压抑着怒气道:“不必了,我看元大人的耳朵拿来做汤更好,味道定然非比寻常。”
“人肉不好吃,据说酸涩非常,月中要是真想拿我做菜,非要找个名厨才好料理。”他笑了笑,无端地让乔郁看出了万般挑衅,虽然元簪笔的本意可能只是关切,“眼下正在途中,恐怕找不到这样的人。”
乔郁恨不得磨刀霍霍,忍了片刻才耐着性子把话绕了回来:“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这话说的伤心,好像元簪笔糟蹋了他的一片真心实意。
元簪笔将乔郁乱了的鬓发撩到耳后,闻言道:“你今晚喝的汤中可要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