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喜欢出游,无论前路是什么风景,他漫无目的的行走,消磨没有任务的时光。
低头把玩着手里袖珍白素贞,鬓发贴花,耳垂挂着珠瑙叮当作响,白蛇漫步在紧靠悬崖边开辟出的一手臂宽的秃路。
习武之人耳听八方,当走过羊肠小道,耳畔萦绕隆隆水声,空气也更加潮湿。
绕几几座嶙峋,踏入一人小口,水声鼓动耳膜。瀑布高大的山除了山顶一线撒下光芒,四周都是黑黝黝的。
可是偏偏那道光,让白蛇一眼就看到巨石上,赤着上身,只着亵裤盘腿的少年。
背着光,只能望到镀光边的轮廓,沾湿乌黑的发散在身后,并不宽阔的肩肌肉纹理有力分明,腰身劲窄。他抱着刀背脊微弯,仰望瀑布顶端出神…就在白蛇以为他不知他到来时,少年转过脸来。
缓慢,像是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直面那张脸,即便是见过无数美人的白蛇也不由一愣。
——面无表情看过来,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面部轮廓肉眼可见的青涩。用漂亮形容男人突兀,可用在他身上才能体会到贴切。
那双望过来那双黝黑的眉眼,淡漠透露丝丝寒意,只因未长开的五官,眼瞳清澈的又像初春那揉碎的雪蕴意散漫。
他只是轻飘飘瞥了他一样,便重新望向瀑布顶端。
在巨石下,几米的差距,却像在那庙宇中凡人与神距离。
是单睑啊……白蛇心暗想,飞身在巨石旁稍矮的一快站定。
江湖狭路相逢,结交一番乃是常态。同是用刀,白蛇觉得这样的少年可不像个刀客,倒像个富家公子哥,他从心地上去攀谈开口道:
“你在看什么?”
少年淡淡道:“在看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