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暂且先一试,不行,你就给朕扒了皇子衣裳,滚出宫门!”
语气缓和,却是一条退无可退的路。
贺拂明叩拜遵旨。
而房间里其它人心里就不是这样想了。
虽然都是皇子,区别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本国的皇子,给东唐质子擦拭身体,难道不算是一番屈辱?
往小了说是侮辱二皇子,往大了,也算侮辱国体。
虽然贺拂明是出生至现在不受宠,但好歹也是正经皇族,如此实在有些欠妥。
却无人敢替他说上一句,满殿除了王舟,均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贺拂明出去,贺嘉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贺拂明洋洋盈耳传来。
“去烧水,快。”
那个不懂礼数的奴才的声音怨声载道的出现。
“殿下啊,府里就我一个人,我能多快?”
贺嘉佑听得眉头紧蹙。
王舟提心吊胆的观察着贺嘉佑。
贺拂明:“快去,晚了,我可就由不得你!”
声音突换正经,带些斥怒。
那阿阮称:“是。”
便听见疾行的声音远去消失。
贺拂明进了屋子里,站到贺嘉佑面前,谦卑的躬着身子。
“那儿臣便在辰王床前支起竹帘,儿臣擦拭,御医们悬线搭脉在竹帘外,您看可好?”
贺嘉佑看了一眼这个几乎没见过几面的儿子,垂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