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书桌上堆满了西北来的最新的军报,他得一一查阅,然后做出批示。
方长誉给他倒了一杯茶,“白露想哥哥了,我家中只有哥哥自己,怪冷清的,咱们明日就请哥哥来王府嘛。”
朱启铎现下没空,“你安排,别问我。”
“什么?”方长誉提高了音调。
她那什么眼神?仿佛他又说错话了。
朱启铎又重复一遍,“我说,你安排,别问我。”
方长誉有点不高兴了,“别问你?我不能问你吗?我不问你,那我可以问谁?”
朱启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问我,你自己就可以做主。”
“这还差不多。”
朱启铎反问她,“有什么区别吗?你知道我就是那个意思,别这样矫情。”
方长誉双手叉腰,“安王殿下,你不说清楚,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朱启铎打发她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这儿也还忙着呢,你就别挑刺了。”
什么?她挑刺?
方长誉看着他的脸,他就盯着军报,也不看看她,满脸的不耐烦,她真想揍他一顿。
她默不作声,转身就离开了承运殿。
她以前总以为,男女之间只要做了最亲密的事,就是再好不过的伴侣了,男人都会变得温柔体贴起来。
就像她爹娘一样,反正从她懂事起,他们就是和和睦睦的样子了。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男女之间相处,居然还有这么多需要磨合的事。
朱启铎这性子,也太能惹女人生气了。跟她说话,还摆脱不了以往对下属的习惯,直来直去的,一点儿都没有更温柔,说他一句吧,他还爱搭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