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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池一带安静得很,也没人来,方长誉去捞了一只小乌龟、几条肥鱼,就往回走了。

杀乌龟她是不敢的,她放在一个缸里养着。她就炖好了一锅鱼汤,端来给他。

朱启铎用左手拿起勺子。

方长誉连连制止他,“你等一下,我喂你喝。”

“我这左手又没伤。”

“人家想喂你喝。”

“好好好,你喂。”

朱启铎深感这几日的待遇未免太好了,他这手伤得也算值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朱启铎的手臂拆除了缝针的线,渐渐愈合了,留下了一条很突兀的伤疤,换药时,方长誉看着就忍不住叹气。

她拿着药膏,轻轻帮他擦拭,“殿下,你手臂还疼吗?”

“不疼了。”

他本就是一个不会喊一句疼的人,何况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呢。方长誉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也不把不疼当真。

朱启铎瞧她还是自责,便提议道,“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这大晚上的?”

“大晚上才好呀,就咱们两个人偷偷去。”

“好。”

两个人撇开下人,牵手走出蕉雨汀。湖边停着他的小小画舫。

朱启铎先走上船,伸手来扶她,“来。”

她牵着他的手走进了船舱。

船舱里已经铺上了柔软的毯子,还换了软枕,两人并排躺下。

方长誉心想,别看朱启铎平素过得糙,她提出的要求,他倒是记着整改。

她便夸赞道,“这回不硌人了,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