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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上了药膏,她换了一身衣裳,才出去回话。

朱启铎坐在桌边看书,桌上放着一碟桂花糖,还有一块翡翠玉料。

玉料就是她在王府库房里拿起来比划过的那一块。

本来怒火冲天的方长誉,准备控诉朱启铎毫无人性,看到好些天没见的桂花糖,还有那块她看上的玉料,暂时又忘了刚刚的大仇。

方长誉两眼放光,把刚才的气愤先抛诸脑后,问他道,“殿下,我能吃一颗吗?”

“净手了?”

她连连点头,“净了净了。”

她拿起一块方糖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咬碎,飞快地吃完了一颗糖。

“殿下,我能再吃一颗吗?”

朱启铎轻轻笑了一声,“你可以都吃完。”

“真的吗?突然这么好?”

方长誉想,难不成这大魔头良心发现了?难道他知道她学骑马受了伤,对她也就没那么苛刻了,又送玉料又送糖的?

结果,朱启铎又加了一句,“反正这是你四月的糖,你可以一天全吃完,也可以每天吃一点。”

方长誉一听,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她还是低估了朱启铎的缺德底线。

“这么少!哪够我吃?”

“你多大了?还整日光惦记着零食,不好好吃饭。”

“人家才十六。”

朱启铎又不搭理她了,他无视她的抗议,起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他又甩给她一句,“明天继续练。”

明天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