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怡委屈地诉苦道,“姑母,您怎么不想着点侄女,殿下都纳了侍妾了,为何不跟他提一提王妃人选呢?”
“那也得安王喜欢你呀。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性子,软硬不吃。再说,盯上安王妃这个位置的,还不只是你呢。”
“您说秦玉璃吗?殿下与秦家势不两立,一回京就好好教训了秦氏,怎么可能娶她为正妃?”
郑太后略显担忧,“世事难料,不得不防。怕只怕秦家为了这个掌上明珠,用上阴谋诡计。”
郑景怡心想,秦玉璃敢用阴谋诡计抢人,她就敢用阴谋诡计让秦玉璃英年早逝!
“还有啊,安王启蒙老师顾岩瓒家的孙女,那个叫顾璎的姑娘,与安王是有青梅竹马的情谊的。安王又特别尊敬他老师,若顾家开口,安王或许会考虑答应。”
“我还是青梅竹马呢!殿下不也很尊重您吗?您抚养他多年,把他视若己出,您开口,殿下也会考虑答应的。”
郑景怡拉着郑太后的胳膊,“姑母,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您帮帮侄女嘛!”
郑太后数落她,“你呀,就是性情有些急躁,不如人家顾璎懂得进退。男人嘛,尤其是安王这样的,就是喜欢秉性温柔体贴的女人。你也要改改你的脾气!”
郑景怡扁扁嘴,“她哪里是温柔体贴?分明就是矫情做作装娇柔!殿下长途跋涉回京,本就辛苦劳累,她还扭着殿下陪她过生辰,陪她上街买礼物,她又不是没钱,真是脸皮厚!”
“行了,”郑太后打断她的抱怨,“你少管别人做什么,你若是想嫁给安王,终归要你自己打动他。这两日,去锦瑞客栈点一道安王爱吃的素什锦,带去安王府请安吧。”
“是。”
方长誉几天没见到朱启铎了,又十分担心哥哥的安危,她实在没办法了,决定负荆请罪。
一早,她让侍女去寻来一根木棍,绑在背上,又搬着蒲团,放在承运殿门口,扑通一跪,开始认错了。
“殿下,我知错了——”
朱启铎听到窗外传来的声音,眉头一蹙,“外头怎么回事?”
李松霖回道,“是方主子在院中跪着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