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朱启铎其实只需要她这样侍寝?做给外头的人看?
方长誉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松懈了些,她才感知到夜里很凉,冻得她冷飕飕的。
又呆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方长誉冻得流鼻涕了,她卑微地请示道,“殿下,可以了吧?”
朱启铎白了她一眼,“去叫人备水来。”
方长誉私心觉得,朱启铎这个男人真虚荣,他就是刻意等了这么久才叫人,显得他特行。
终于得了朱启铎的准许,她一刻也不多呆,麻溜儿地赶紧下床去叫人备水。
方长誉来到大门边,侍女们都偷偷打量着她,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别看了,去备水!”
周芹上前来伺候,发现了方长誉脖子上的红印,小声嘀咕着,“哎哟,殿下也真是的,你毕竟是头一回,他也该悠着点儿。”
方长誉想着她是郑太后的人,就跟她抱怨道,“他把人家弄疼了。”
周芹好言安慰她,“主子早些收拾了歇息吧,奴明天一早就去给您煎一剂药,喝了就能缓解些。”
“好。”
此刻已是深夜了,冷风呼呼地吹,冻得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赶紧缩回了殿中。
周芹问侍奉在侧安王府的录事内监,“录事,你可都记妥了?”
“记妥了,您看。”内监把册子递给周芹看。
只见册子上写着:
三月初九亥时,安王幸栖梧殿方氏。
等到收拾妥当了,方长誉也熄了灯,爬回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