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没发话,首辅秦翊祺就先勃然大怒,“安王殿下,裴尚书乃是正二品朝廷命官,您竟当众杀害!”
朱启铎笑了一声,冷冷吐出四个字,“裴狗该杀。”
秦翊祺又问,“安王殿下,他怎么就该杀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朱启铎不慌不忙道,“本王这几日正用着止痛药,裴狗却端酒来,两者相冲,裴狗分明想谋害本王。既然他已图谋不轨,本王当然得先下手为强。”
秦翊祺大怒道,“那酒是皇上御赐,是皇上的心意!安王殿下,您不领皇上的恩赐,还杀了人,真是大不敬。”
皇帝也不得不过问道,“启铎,朕不知你不宜饮酒,其实你推了就是,不该如此草率地杀了人。”
朱启铎直视着皇帝,“臣弟有时精神恍惚,有时精神又格外亢奋,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想亲手杀人。他在臣弟眼前挡路,着实讨厌,与其跟他费功夫,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你——”皇帝一时哑然。
如此暴虐残忍的言语,让群臣也一时失语。
半晌,首辅秦翊祺才先回过神,给手下的人使眼色。于是,有了一些御史出列发言。
“皇上,裴尚书不能就这么白白丧命!”
“皇上,安王殿下太过残忍了!”
“皇上,安王殿下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朝臣将人人自危,担心半路遭了毒手!”
皇帝头疼得很。
等到群情激愤了一阵,朱启铎才慢悠悠呵斥道,“吵什么吵——裴狗刚走不久,都想跟他一块走吗?”
他慢悠悠地说着,脸上却透着杀人前的兴奋。
朱启铎一声呵斥后,御史们瞬间都默默地闭了嘴,都不敢再冒头。大殿上正躺着兵部尚书的尸体,谁也不想步他的后尘。
朱启铎直视着首辅秦翊祺,“秦老狗,你对本王有意见,自己站出来说,不要挤眉弄眼的,指使你手下这帮酒囊饭袋出头。一帮贪生怕死的废物,一个硬骨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