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若不是开始怀疑,是万不会注意到承平侯府一个奶娘的,让他在苏州碰见小姑娘,想来便是天意吧,让他有机会为自己的过失做出补偿。
赵璋每说一句,徐庭的心便冷下去一分,最后如坠冰窟,便是连呼吸都停住了,他万没有想到,最后他折在关氏的奶娘身上。
赵璋看着徐庭如今磕头跪在地上,却只觉着碍眼。
“陛下,您说草民那兄长对草民好,哼,真是可笑,以为施点小恩小惠便是好了吗?徐覆这么做不就是可怜我吗?因为我是庶子,怎么也越不过他去,所以他才给装作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实际上,他和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有什么两样。”
反正都是欺君之罪了,徐庭想着都要死了,也不想再装成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了。
“徐庭啊徐庭,当年徐覆都已经死了,那承平侯的位置都已经是你的了,刘氏诞下的又是一个女儿,你便连这都容不下吗?”
便是女儿又如何,那三年里,那杨老太婆不还是样样只紧着徐覆那个女儿,便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承平侯了,他那嫡母难道给他好脸色了吗?便是他的女儿,她对其都没有半点关心可言,他受够了这种被人无视的生活,他不行,他也要让他的女儿成为京中贵女仰视的存在。
“陛下您自生下便是中宫嫡子,又怎么会了解像草民这样的庶子在府中是什么生活呢。”
无病呻吟,这便是赵璋能想到来形容徐庭的词语。
心中自贱的人便是怎么都觉着别人瞧不起他,永远只活在自己认定的悲惨生活中。
想想徐覆呀徐覆,终究是错付了。
“何卿,徐庭的招供你都记下来了吗?”
大理寺卿虽然听着满头冷汗,也只能立马表示自己都记下来了。
“既然如此,便整理整理这些年徐庭都犯了什么事吧,连同徐筠在内的徐家人都好好归整归整,到时候都按律一并处置了吧,至于徐家其他无辜之人,朕便不追究了。”
大理寺卿忙不迭地应下,心里只觉着这又有的忙了。
...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这件事,赵璋便急匆匆地回宫了,他一方面想尽快告诉小姑娘这件事情,可另一方面,又害怕小姑娘会怨恨他当年的不察。
“陛下,那徐庭是处理了,可娘娘的身份是什么时候公布呀?”
赵璋垂眸沉思了一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