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疑惑抬眸,又见檀乐低垂了头。
“那是因为什么?”
这一问,檀乐竟没老实回答。
只倏然捧住凌浅的手,好生心疼地吹了吹,问他道:“师兄疼不疼?”
“什么疼不疼?”凌浅满目疑惑。
他掌掴檀乐,是因为檀乐昨日还劝他暂不可与宗洲、谢思渊翻脸。
今日冲动反常,必然是受外力影响。
可他动手之后,也有些后悔。
他还惦记着待檀乐清醒后,必须顾念其自尊,好声说些软话。
至少也该问一声“脸疼不疼”。
然而此刻,却是檀乐先肿着半张脸,满目真诚地说:“我皮糙肉厚,师兄打我,仔细手疼。”
“你……”凌浅语塞,只立刻将手从师弟手中收了回来。
就见檀乐倏然捂住额头,懊悔不已地起身退开,口中念念有词:“谢思渊此人当真阴险,好生厉害的幻术,师兄,我先退下调息,免得再受他幻术影响,胡言乱语。”
……
……
宗洲安静许久。
是在凌浅目送檀乐离开,隔空挥手关了门后,方才挨上他的背,将下巴搁到他肩上,幽幽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