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费心费力拐弯抹角的引导她向妻子之位靠拢,结果还引导偏了!
什么人前人后的,他要的可不是这样!
要不直接来硬的纠正回来?
罢了,媳妇太小只,他硬来只怕适得其反,养几年再说吧。
“不是说要梳头,夫人请坐,为夫来。”
付舟止总算从身前离开,拉过凳子抬手一个请。
刘希希不止是松了眼前一口气,更有种云开见日出的痛快感,总算把一桩纠结的心事弄明白了。
也不再躲着,坦然坐下来接受“夫君”对“妻子”的爱护。
雕花窗下,晨光撒在棕红镜台上,桌面一半明亮泛光一半平静无彩,光滑的铜镜照着她小巧的脸。
她安安分分的将身姿摆正,他站在身后对着挽起的发端详,大话说出去了手间略无措,不是丁点的生疏,梳头需解发,可该先从哪里下手呢?修长的手指对着一头黑发比来比去,最后先对着头绳结下手,刚解开一处,刘希希嘶嘶一声。
能不疼吗!本来就被簪子戳到了头皮,现在还被什么都不会的“夫君”拿来练手,她就嘶了一声,已经够意思了。
付舟止略显尴尬,不过该做的事一步不退,“初次而已,待日后为夫多练练,必不会再扯疼夫人,希希先忍忍,我小心些……”
她也只能接受。
可她低估了付舟止所谓的“忍忍”所谓的“小心”。
解发的过程就够她痛上加痛了,一把梳子从上往下,每一次都扯去她数根黑丝,这怕不是给她梳头,是要助她早日脱头。
她捧着自己头,就怕一个不留神脑袋不保。
木梳在头顶停下,久不下落。轻轻拨开一条缝,一处血红的伤口露了出来,这,像是簪子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