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柱子你怎么能这样。”
“我是想打他,可我还没动手。”
“你若没有他怎么会又哭又怕的。我眼睛没瞎。”刘希希还想说一句她也不傻不是随便就被糊弄的,可看着柱子气急到涨红的脸,这话说不出来。
柱子会糊弄她吗,不可能,全天下人糊弄她,柱子都不会。这点刘希希从潜意识里就认准了。
“好好好,最好没有。柱子你记住了,不许对他动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刘希希声严厉色。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对待他。
柱子委屈,他不知媳妇到底有没有相信他的话,还是索性不在意真相。柱子闷闷的说不上话来,更别说继续解释。扁着嘴声音弱弱的回复。“我听媳妇的,不伤他。”
刘希希叹口气,撇下柱子去了屋里。
柱子站在堂屋,这时他不知他该在何处,是进去看着自己媳妇照顾打他媳妇主意的坏人,还是去外面墙根站着自罚好争取媳妇的“宽宏大量”。
他不在意媳妇打他骂他,但他在乎被无视。
这比把他倒吊在火凰遗火上炙烤还来的难受。
眼皮沉重,遮住了一半瞳孔,唯露出来的一半尽是堪比十月深秋的苦愁。
从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每一个呼吸都好慢。
堂屋里某人所思所想,刘希希自然不知。
东间屋里,刘希希代柱子跟牛二铁道歉,牛二铁哪里敢接,更不敢说柱子不好,直说是他自己的错,他不该冒冒失失的半夜闯来,更不该受一点伤就留在刘家院里。
说着,牛二铁就表明想去寻牛家人,刘希希让他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安顿好牛二铁,刘希希抱着薄被从屋里出来了,原本她是想让柱子跟牛二铁同睡一屋这才多拿来一床被子来,现在她可不敢让他们俩在一个屋待着了,只能把被子又重新拿出来。
从屋里一出来就见柱子神游天外的呆站在堂屋,有凳子不坐,有桌子不靠,站的比杨树都要笔直,比深海巨石都要安静,一张清明如玉的脸正迎着从屋外打进来的月光,恍恍惚惚,引人遐想。
刘希希瞧着,愣了下神,忽察觉自己方才说话太重了,心下有悔,只期望柱子没往心里去。
过来轻轻拉拉他袖口,片刻柱子才缓缓回过神来,痴痴怨怨的抬起眼皮,微低下头,柳叶眼中自带无辜的凝着刘希希,又抿着嘴跟受了十二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这绝对的是往心里去了,还去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