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希落下窗扇,拉紧了棉被重新躺好,窝在榻上困意犹在却再也睡不着,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把几日的遭遇过了一遍,一桩桩一件件,本来就有了起床气,现在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蠢,前世有眼不识人死的活该,今世怎么还这么个毛病。
最后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廊下付舟止闭嘴噤声的一幕。
喃喃自语,“他真在外面站了一夜?……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这么愚蠢的行为,简直跟之前还是傻柱子时一模一样。
翻来覆去又过小半个时辰,补眠就别想了,索性起床。
昨天回来时,只顾着招待母亲大人七夜殿下落榻小宅,只得把三丫委托古河护送回去,左右三丫认得路而古河又对三丫十分上心。
过了一晚刘希希也该上门去,其他不说,孩子是在她看护下走丢的,她怎么也得过去道个歉。
日上三竿时刘希希已赶着驴车带着一车歉礼赶到石家。
驴车还没停稳,就见四五个守剑观弟子从石家正门飞了出来,擦着地皮撞到墙根,一个压一个,叠成一摞,哎呀呀的喊叫着。
这什么情况!
刘希希紧张起来,跳下驴车就奔石家门口。
“哼,宵小之辈,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古河从石家大步而出,站定在石家门口,其威严之态磅礴之气如巨山落地,旁人不可撼动。
叠成一摞的守剑阁弟子哼哼唧唧,一个个爬起来就跑,跑出百米才敢回头叫嚣一句,“老匹夫等着,我守剑观不是好惹的,待我等回去禀报观主有你求饶的时候……”
“没眼力的狗,就只会乱吠!”古河抬手一道灵波打过去,眨眼将百米外的几人拍出视线,再听不到他们的叫嚣声。
刘希希拉紧被吓到的驴姑娘,稳住了,小声唤一句。“古河大师……”
“刘姑娘!”
刚还气势汹汹的古河,立时收敛不少,倒八字的眉落平了换上一副和气笑脸,拍着胸脯道,“刘姑娘是担心石家吧,放心,有老夫再此,看他们哪个敢来找事,来一个老夫丢一个,就算是他们观主来了,老夫也不惧。”
听这意思,从昨天到现在石家来过不少人!还都被古河给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