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不慈了,“孝子”更不想孝,两两只想找个地方干上一架好好教教对方怎么重新做人。
……
刘希希到府衙报了案做笔录,按照流程登记好后,记录官多问了一句“大雪封山的不适合出门,他们两口子为何挑这个时间出门还一去多日”。
这问题真不想回,如实答上必定要把拐带三丫的古河扯进来,那可不是府衙能管理的了的人物。
刘希希犹豫了下吞吞吐吐来了句,“相公太傻出门走丢,她只能天寒地冻的出去找人,为此差点冻死外边。”
记录官沉默,以眼神表示深深同情: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嫁了个傻子!
“这个,那,这事…”刘希希指驴没了的事。
“先回去吧,有消息会有人上门通知。”
“好,多谢差爷。”
从府衙里出来,刘希希揪着心的痛,好希望驴姑娘自己回来,可千万别被不法分子给炖了烤了吃肚子里去,若是那样她怕是真的会心疼死。
人流中哒哒哒哒声在她身后传来,在她没有察觉中同路两刻有余。
路过菜场,刘希希想到家里还有位大佬在等着中午开饭,虽是大佬,还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大佬,她理应好生招待,可,那不都得花钱,她那点金银还打算以后养老用,现下做不到大手大脚啊。
眼珠在一街萝卜菜根里飘来飘去,找个品相好点的,也算她是用了心。
忽一道水蓝色衣衫从她视线中划过去,好熟悉的身影,与这道身影同行的还有一头黑乎乎四肢哒哒踩地踩的欢的毛驴一只。
降尘!
还有她家驴姑娘!
一瞎子一呆驴,靠着麻绳连接彼此,穿过人群,进了菜场,默契十足的找上小贩,要什么菜,要多少,很快就称量好,降尘在付钱,驴姑娘主动侧过来让小贩把捆好的菜放进身上的框子里。然后驴姑娘先一步动起,拉着降尘去下一家。
这样子,好像一对相处多年相依为命的至亲好友!
也不知那位乾英尊者看到他“导盲犬”的身份被一头驴给替了,会是什么感觉。
“降尘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