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暧昧的红痕之下隐隐约约显露出来一些红斑,背上还有零星几个水疱。
张院判上前仔细看了看,又观察了一下魏王的腹股沟,顿了片刻才道:“殿下,红斑可痒?”
魏王一愣:“什么红斑?”
他一直以为身上都是床第之间雅霜留下的痕迹。
张院判又把了把脉道:“殿下,您仔细看看自己的胸膛上,红斑和其他痕迹不同。”
魏王这才细细的看,是有不同,别说不同,是完全不一样,他的不安更盛:“怎么?难不成是天花?”
张院判摇了摇头:“殿下,身上可痒?”
魏王摇了摇头,不是天花还能是什么?
太医下一句话却几乎让他惊的站起身:“殿下,您近几日可去过秦楼楚馆之地?”
魏王蓦然瞪大了双眼,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你说什么?”
张院判向后退了两步噗通跪下:“殿下,许是沾染了皮肤病,微臣给您开几张方子先养一养。”
魏王第一个反应便是雅霜传染给他的,他顿时怒火中烧,看着太医道:“好,开完方子送到我府中,本王既然无事,就先去向父皇谢恩!”
他着急谢恩之后回府去找雅霜算账。
张院判犹豫了一下便行礼退下了。
魏王没有看到他那一瞬间的犹豫。
皇帝正在养心殿看奏折,小太监飞奔回来传话时高永一都等的有些打瞌睡了。
他一看报信的人回来,便赶紧醒了醒神出来了,小太监跑的气喘吁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喘了片刻才附耳跟高永一说了什么。
高永一只觉得一股子阴森寒气直冲眉心,阎王索命也没有这凉气来的凶猛。
他重重推开小太监进了养心殿,又把养心殿的门关了严实。
皇帝被他打扰了思绪,抬头有些不悦地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高永一疾步走向皇帝,一字一句的把小太监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魏王殿下身上起了红斑,光滑而不痒,腹股沟略微肿胀,脉象不平,若是老臣所学无差,应是花柳无疑,魏王殿下恐怕一时不能接受,老臣便道是皮肤病,他要去给陛下谢恩,陛下龙体贵重,请陛下今日不要面见魏王,老臣这便沐浴更衣过来给陛下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