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同只得道:“殿下,王妃与吕家并不亲厚,吕夫人对王妃也并无慈爱之心,殿下何必蹚这浑水呢?”
姜澜嗤笑了一声:“韩大人说这话岂不是在引人发笑,士族荣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申屠芳心再不是,那也是王妃的事情,韩陵敢动吕家,燕王府就能杀了韩陵给王妃出气,韩家藐视王妃在前,抗旨在后,是要造反不成?”
这顶帽子太大,压的韩同头也不敢抬,只得大声道:“王爷慎言,韩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愿为陛下肝脑涂地!韩陵之错,实乃小子年幼,脑子糊涂犯了蠢事!”
姜澜笑了笑不再说话,反而是胡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枚坠在腰间的白虎玉佩放在桌上。
韩同怎么会不认识这东西,这是韩陵十三岁时自己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威胁之意不必言语,燕王眼神黝黑,似乎就等着他表态。
韩同见他不言,只得又道:“此事或许真是误会,贱内已经受了罚,小女也就要嫁到吕家去,韩家以后也算王妃娘娘半个亲戚,王爷觉得呢?”
他不能直接跟燕王撕破脸,皇帝虽然儿子多,但是有胜算的除了太子几乎没有了,太子把持朝堂,深受陛下看重,说句极为大逆不道的话,就算太子出事,嫡出里还有个燕王。
燕王虽是个甩手掌柜,可是朝中却无人轻视他,他不比太子狡猾,但是却比太子狠毒,兄弟两个又如出一辙的精明。
韩同做了那个多年的大员,深知凡事留一线的重要,思量明白他又道:“王妃娘娘受了委屈,实乃韩家的错,韩家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以解忧思,还请殿下明示!”
姜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伸手将那白虎玉佩推到了韩同面前道:“韩大人放心,王妃素来心善,自不会让本王真将二公子杀了,韩大人这话都说了,本王自是相信你的。”
说完他看了胡刀一眼,胡刀上前道:“韩大人,王妃娘娘确实有件事情忧思多年,以至于成了心病,韩大人若是能替娘娘解决了,将来燕王殿下自是感念您的好,在太子殿下面前替您多多美言。”
他说的漂亮,韩同却越听越紧张,声音发紧:“哦?不知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