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淑瑛听了,发出一阵几欢快的笑声。
夜风里飘来春花的香味,等笑声止了,云澜盯着淑瑛衣袖上的海棠花纹,忍不住问她:“你想我三哥么?”
她停了许久,一只手抚在腰际,画着圈揉着,最后也没有回答,只有风里的树叶声,簌簌沙沙一阵,像远处海浪拍在礁石上。
怀承当晚过了午夜才回来。第二天一早仍旧照常去医院,走之前,来看云澜,她在外间的落地窗边站着,还是原来的作息习惯,到点就会自动醒来,兼着昨晚知道他回来得极晚,心里隐隐藏着担忧。外面是春日晨曦,柔光渐亮,有细风拂过她耳畔。
“咯吱”一声开门的响动,她似有知觉,还来不及分辨,怀承已经在劝她:“怎么这么早起,既是休养,就应该多休息;你这样起早摸黑,能养好什么!”
他迎着晨风走到她身边来,云澜只抬头看他,看他眼睛里的疲惫,想说,你才是应该好好休息的那个人。话到嘴边,她还是没说出来,转而在心里沉默着,真想分一半时间给他,把精力也分给他......
怀承低头看着云澜不说话,欲言又止的样子,燃起兴趣来,专程地问她:“想说什么?直说。”
云澜摇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低头在她右耳边,悄声告诉她:“没有危险,不要担心。”
他说完,极迅速的亲了亲她微翘的鼻尖,亲完得意的朝她笑,被云澜更迅速的伸出手来要捏他鼻子。他到底反应是快的,一闪身躲过了,还顺便把她拉扯得一歪身,撞在他手臂上。
云澜发狠的锤在他有力的臂弯,“哎呦,你还挺有力气的。”他嘻嘻笑着,不忘夸奖她。“我家里,阿春从小教我,姊妹兄弟们打架,万不能吃亏,我年小,要拿指甲掐人,捻一点点皮肉,”她说着,往他手臂上去试,隔着衣服,明明还没用力,他就装样儿的嚷起来:“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