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明日再来。”小杏儿弯起嘴角。
“哎呦,快出来,”门口响起全婶压低了嗓门的声音,她招着手叫小杏儿,带着呵斥声:“你怎么跑这来了,扰着二少爷和聂小姐说话。”
小杏儿应声跑出去,怀承转身来特地交代全婶:“不要打她。”
他话音未落,还是听见全婶边扯着小杏儿下楼去,边扬手作势的朝她背上拍了两记。
他们两人同时从门里看着,倒是缓和了幽闭的气氛,怀承回身来,把另一只蜡烛搁在她桌面上,开口劝她一句:“不要太难过了!”
她听进心里去,他当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忽然眼底一热,一眶眼泪就盛满了,满得要溢出来。无人知晓的难过总还能忍得住,一旦有人理解,就常常容易决堤。
云澜忙又低下头来,“嗯。”的回应一声,不敢再看他。
第二天,从医院下了班回来,怀承因为外头有事,晚饭前出去了一趟,把晚饭都隔了过去。等回来时,已经入了夜,全婶在饭桌上点了支拇指粗的蜡烛,小杏儿趴在桌面上,看云澜画花儿。
云澜替小杏儿描了一副昨天答应过的圣诞花,又兼着画一簇美人蕉的花样子给她。她高兴得很,拍着手问云澜:“聂小姐,你还会画别的么?我最喜欢带花纹的彩色蝴蝶,你会画么?”
云澜便回忆着,起笔画一只飞在花丛里蝴蝶,花丛一时想不出好的来,就照着自己家里大伯母的花园样子来画。
全婶收拾完了,自己也站在桌边看,引得全叔也凑过来,站在一旁袖着手。听见全婶嘴里连连夸赞:“聂小姐这花样子画得真好,活花活草,像真的一样,可比我们二少爷画得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