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全婶低头咬断了线头,不咸不淡道,一件短衫拿在手里,对着灯泡用力抖了抖。转头瞥见全叔的苦脸,替他出主意:“你要实在觉得交代不过去,你同二少爷直说,二少爷性子好,比不得大少爷心思重,便是你说的不对,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全叔仍旧垂着头,在思虑什么,忽然抬眼,恰看到怀承站在房门口敲他们的门。忙不迭的起身来:“二少爷,是缺什么吗?”
怀承没有听壁脚的习惯,前面的话他并未听见,只听见全婶说,让全叔来找自己直说,说什么,他在心里想。
“没缺什么?想来说一声,我们明天一早要回医院去,预备一点米粥,看看还有什么,添一点当做早饭。”他一向在吃食上随意,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哎,好。”全婶抬头答应着。
他说完想走,转身前又停下了,迟疑道:“全叔,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哎,咳咳,”全叔立在门口,被他问住了,欲言又止。
怀承看到里面的全婶远远投了一道白眼来,直言喊道:“你同二少爷支支吾吾什么!”
“你闭嘴。”全叔回头骂了一句。
怀承叫他们两人给逗笑了,他退出去两步,意思便是请全叔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