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若蹙着眉握着木盒的手不由捏紧。
此时,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那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声。
“小姐,保重身体。”宣若眉目微垂。
“保重身体?我都快要以谋害兄长的罪责问斩了,你和我说保重身体?”司空香玉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曾经给予他过无限安慰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晕眩。
他强撑着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过狼狈,笑着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齐大人?”
“给小姐送些吃食,这牢房里湿寒,宣若煮了些姜茶——”男人似乎和以前没有一点变化自顾自地说道。
“够了!”司空香玉的怒气集聚在了胸膛,他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若是看笑话的来的,便请回吧!是我输了,还不行吗!但是我不是输给了他司空怡,我是输给了你,齐!宣!若!”司空香玉怒吼道,“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将我当猴子耍吗?”
宣若置若罔闻,跪坐在地上,倒了一杯姜茶,缓缓地说道:“小姐,喝点姜茶吧。”
砰——
司空香玉将那杯子直接打掉了,他猛地抓着男人的手,面目狰狞地质问道:“是你和我说前辈看重仙师让我从此处下手!是你和我说地火珠奇效让我大张旗鼓去找弄得人尽皆知!亦是你领着仙师怀着那地火珠撞见了在易物市的司空怡!”
“齐宣若!你不会想和我说这一切统统都是巧合吧?仙师正巧碰到了司空怡,司空怡又正好开口得罪仙师,然后地火珠正好成了我买凶杀人的罪证,最后我又正好背上一个必死的罪名!我是没有你齐宣若聪明多慧,但我司空香玉也不是三岁小孩!”
司空香玉望着沉默地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撕裂了,他多希望对方能说些什么,辩解些什么。
宣若只是默默地望着对方的面庞,他这才发现司空香玉的脸上没了铅粉的掩饰显得有些暗黄,原来这些年的浓妆掩饰早让对方的皮肤没有以前的光泽。
司空香玉早就不是过去青葱公子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