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饮,而后截住陆安衍的话,笑着道:“这些年我打战还是不错的,北境那里,我研究过,应付得过来。”
陆安衍没有开口,他看着谢煜,眉头微蹙,心中翻涌不定的情绪在心口闹腾。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了起来。
谢煜拦住他,陆安衍看向谢煜,他拂开谢煜的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股灼烈从喉咙里滑下,辛辣带着些清甜,只是那甜还未尝出滋味就已经消失。
陆安衍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照旧是一饮而尽。他其实不能喝酒,袁老叮嘱过,烈酒浓茶最好都不要碰。他的五脏六腑受不得刺激,这些年他喝的大多是温水。
大梦千秋,至人醉生梦死。
可他这一杯又一杯得下去,腹中灼烧不堪,人却清醒得难受。
“陆安衍,够了。”谢煜将陆安衍手中的酒杯夺下,重重地摔在桌上。
陆安衍勾了勾嘴唇,笑着道:“不是说了找我喝酒的?当初说好的,一百坛是喝不了了,一坛还是可以的。”
谢煜闻言,将桌上的酒坛拎了起来,对着坛口饮了起来,酒水洒在衣襟上,浓郁的酒香味在院子里散开。
“咚”的一声,谢煜将空了的酒坛放在桌上,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心中翻起一股怒火和不平,他压低声音道:“喝你个猪头,陆安衍,你个傻子!是不是以为老子去北境是因为你?老子告诉你,不是!”
“谢家祖训:但凡战起,为国为民,谢家子孙,只要还有一人在,必须御敌于外。老子是谢家人,去边境打战,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