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铭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屋子,他看着屋檐下面无表情的江醒,走了过去,并排站着,开口道:“多谢师兄了。”
“呵。”江醒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看着屋子里温情脉脉的小儿女,忽然觉得有一种嫁女儿的心情,还是自己亲自送上门的那种。
他摇了摇头,不能想不能想,这都是自己的错觉。
荣铭也不管江醒的心情,他只想着果然是一物克一物,看看陆安衍这小子,在阿媛面前,那叫一个乖顺听话。阿媛可真是堪比一副神药,瞅瞅陆安衍,气色都比刚刚好多了。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江醒带阿媛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江醒在前面走,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阿媛,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一转身,他便看到姜德音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了下来。
江醒瞬间慌得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替姜德音擦了擦泪水,问道:“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冷着了还是刚刚二哥带你回来的时候磕着了么?”
姜德音摇了摇头,只是那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滑。
“那你倒是说说啥情况呀?是想再回去看看那小子?也行的呀。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不然阿修看到非让我把楞伽经抄到手断的。”
“二哥,我心疼他。”姜德音带着哭腔,捂着脸低低地说道。
夜风冷肃,清冷的月色莫名地令人伤感。
陆府里,陆昌明神色莫名地看着书房桌上的酒坛子,而后将酒坛子前面贴着的大大的酒字撕了下来,翻过来放在桌上,拿起桌边的冷茶往上一泼,那纸上隐隐地现出一行字,陆昌明死死盯着那一行字,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