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拓拔野搂着花娘,带着三分醉意,进了厢房。厢房里却不似外边的热闹,反而清冷得很。
进了厢房后,拓拔野的手轻轻捏了捏花娘的脖颈,那俏丽的花娘嘤咛一声便软倒下去。
“你怎么来了?”拓拔野讥讽地一笑,看着厢房里的男子,抱起花娘,放到屋内的床榻上,随意地坐在榻旁,摸了一把花娘香滑的脸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事就快点说,不要浪费我时间。”
话语里带着些许不耐烦,站在帘子后方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魁梧,面上带着常年被风吹日晒的黝黑,炯炯有神的双眼,高高的鼻梁,深邃的面容,看着倒是有几分北方牧民的味道。
“你不该亲自来东齐的。”男子压低声音,他的声音和长相完全不一样,声音极其温和文雅,如果只是听声音,很多人会以为这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
“东齐的皇帝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
“高阳,那是个疯子。”男子皱着眉头看着拓拔野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与她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
“我知道。”
“阿爸很担心你。”男子坐了下来,面色严肃地看着拓拔野,“大巫起了卦,是凶卦。所以阿爸让我来。”
“拓跋海棠,那是你阿爸,不是我的。”拓拔野有些不耐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