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师兄了解不多,他进师门的时候就见了一次师兄,后来师兄便外出游历了,然后他随着安衍远在边关,就更没见过了,没想到十年后师兄弟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之下。

“夜了,我先去歇了,陆将军就交给师弟了。”

“劳烦师兄了。”荣铭客气地拱了拱手。

荣铭看着安衍,额上遍布细细的虚汗,呼吸间都感受不到起伏,他伸手摸了下安衍的额头,只觉得掌心下的温度略高。他知道这是伤口撕裂起了炎症,炎症又引发了高烧,去拧了一把湿毛巾,敷在安衍的额头。

看安衍这情形,别说今晚了,他明天都得盯着。想想明天他母亲替他约了他未来媳妇,他就这样放他媳妇的鸽子了,再想想小哭包那个哭功。他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再看看床上的安衍,他这是为了兄弟不要媳妇了吧。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皇宫中

阿媛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坐在床上,脸上迷惘不安。好久不曾梦到从前了,却不知怎么的,今天竟再次梦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哥哥的惨叫,无声地奔跑,无尽地逃亡。

阿媛喘了一口气,没有出声唤人,借着黑暗,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天,是她回家小住的日子,好几天没见哥哥了,她,有点想念哥哥,却又有点忐忑不安。

哥哥,我今天见到安衍哥哥了,我很开心,可是我怕你知道了会生气。

在黑暗中,痛感无比清晰,陆安衍艰难地喘着气,肺腑的伤疼如骨髓,视线模糊成一片。

是了。

他在巷口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