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怕啊!但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我可不想以后去英烈祠祭拜你。”荣铭饶了饶头,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烦躁,“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兄弟。”

“谢谢。”陆安衍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这么客气干嘛,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配一点备用药。”荣铭摇了摇头,俊俏的脸蛋上浮起一丝担忧,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出军帐。

“李越,小满,守好营帐,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将军休养。”荣铭出了军帐,就对守在门口的两人吩咐道。

李越是陆安衍的贴身侍卫,小满是陆安衍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因为小满亲眷全部亡故,所以捡回来以后小满就作为一名小厮跟在陆安衍身边。

“是,荣军医放心。”李越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礼,就定定地站在营帐外。

小满很是不安地行了一礼,喏喏问道:“荣军医,将军的身子?”

荣铭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满的肩膀,“虽然伤的不轻,万幸的是,避开了要害。我现在先去配点药,你们都好好看着他,莫让他多思伤神。”

“是,荣军医费心了。”

营帐内,陆安衍静静地躺着,眉目如画。人昏昏欲睡,发丝沾着冷汗散乱在枕边,眉宇间带着一丝荏弱。他的手虚掩着腹部的伤处,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的不舒坦,腹部的伤口是贯穿伤。

前些时日他率领着平西军追击西戎侵扰的残部时,一个晃神,偷袭的敌将已经对着他面前的副将荻原刺出了□□,他看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推开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