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抬头瞥了他一眼,重新低下头:“什么。”
“你的这个朋友,小时候脾气挺大的,经常生气,大叫,哭喊,做任何事情只按照自己的情绪来,经常感情用事,被兄弟一惹就容易上头。”
“你说的是一心?”
“我手里这个。”
“哈,这么可能呢。”金笑了,怀疑赞德在耍自己。
但这种骗人的话似乎太低级了,他真的有必要这样说吗?金看着赞德认真的脸,心里一咯噔,产生了一丝迟疑。
少年没再说话,但赞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相信了。
“就算这样,这也没什么好玩的。”金兴致缺缺的回应,心里思考着怎么从大楼里逃出去:“比起这些,我现在更想回到营地。”
躲过了刚才的怪物,但这间房间也很危险,正常人进到一间摆满了蜡烛的房间都会感到怪异吧,更何况它们刚才用事实证明了自己也是从都市传说中诞生的怪物。
至于赞德的话,他一时间不明白什么意思。
金从一封那听说了一法是家里最理智严谨的人,但他也不会因为听到疑似一法小时候的黑历史就有什么想法,人都是会变得,谁知道长大后的自己是什么样。
“我还没说完呢,你听完肯定也觉得有意思。他的父亲,也就是把我变成这样的傻逼【博士】,每次都在他哭闹完后,传输给你朋友一个完全颠倒的观念。”赞德抬脚将脚边的小东西推了个弯,后者不依不饶的往门口跑。
青年不可查的啧了声,不再去管他。
“他对最感情用事的孩子说,你是十个人里最理智的。”
金心里一抽:“这......这怎么可能......”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金闭上嘴,又过了许久,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又是一个实验,对吗?”
“不止如此,除了最大的那个,其他孩子也是这样教导。他将最大的那个带在身边,每次讲述错误观念的时候都会观察那孩子的反应,而后露出欣慰的表情。”在这他补充了一句:“那表情我也见过,太他妈恶心。”
“你知道诅咒的前提是什么吗?”赞德被给金时间,他早准备了答案:“施展诅咒的人必须从心底里相信这一切会给对方带去痛苦。”
金脑子蒙了一下才明白了赞德的意思,之后再回忆起一封对每个家人的形容,突然毛骨悚然起来。
对了,当时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那么急切的向金传递信息,他自己也许没有察觉,但是,仔细想来,那时候的一封已经写下诅咒了。
也就是说,他那时候可能已经用什么办法改变了自己对所有事物的观念,他对一家人的形容,很可能是......完全颠倒过来的。
一心可喜欢你了,不过相处的时候要小心,一法最理智也最严谨,一妙是个真正的圣母,一时是个胆小鬼,一笑......
如果金能接触他们更多一点,也许不会那么找发现问题,因为一法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颠倒的,对自身的认知错误,很可能会做出一些违和感极强的举动。
但他绝对会比现在更早的发现一家人的异常。
金脑子很空,那种脑子里所有东西突然被一下打翻后的空。空白之后,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却没有一个字停留下来,因为他根本没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又过了几分钟,房间内的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高,红色烛光的倒影不知何时顺着内墙爬到了很高的位置,而金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