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一毛的心情,金没有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他起身抱住少年,轻声安慰。
一家人的使命是什么?金没问一毛,他准备回去问一笑,这种一听就知道很沉重的问题,问一笑那个坏胚子不会给金太大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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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其他人陆续睡下。
帝蹑手蹑脚钻进金所在的帐篷,将他拉起。
金跟着他走到营地边缘,他们事先讨论过如何处理这六个人,帝的想法很简单,他感觉到自己身上锁限制的两只异类将要从沉睡中醒来,施加在他身上的规则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他迫切的需要抓住【歌剧】,想办法将其限制到自己身上,来继续压制另外两只异类。
等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后,他才能全力救助其他人。
金记性不错,耳朵也没问题,他隐隐记得帝最开始介绍的时候,说自己身上有四只异类,他默默记下这奇怪的一点。
“我需要你的帮助。”帝从队长那里借来一支炭笔,划出一副简易地图:“【歌剧】的行踪很诡异,我没有办法依靠自己一个人找到他的本体。”
“你想我做什么?”
“这几天我发现【歌剧】每天凌晨三点的时候会发出呼唤,我现在是他规则中的目标,所以只有我能听见。”帝边走边说,将金带到一块隐秘的空地:“他的逻辑载体非常脆弱,你只需要顺着我所指的方向过去找到他,然后将他带回来。”
这里大概是森林唯一的空地,因为这有一块比金还要高许多的岩石。
帝爬上岩石,做了套活动身体的热身运动,他清了清喉咙,插腰抬头四十五度望天。
金总感觉现在的帝特别高兴,比他先前展现给自己的朝气都要真实,但金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对于即将出现的呼喊,帝非常期待。
也许是今天多了一个金,让他有了限制【歌剧】的机会,使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金压下心中的怪异,此时的帝听到了第一声呼喊。
他清了清嗓子,单手放于自己的胸口,神情虔诚的扬起下巴,收腹提气,解放喉咙,声带与呼吸紧密配合,唱出一段极其专业的的美声。
金又产生了那种强烈的违和感,来不及细想违和感的来源,帝有了新的动作,他的另一只手像一柄旗杆一样升起,指向了某个方向。
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跑去,他担心【歌剧】会转移位置,因此只能先将帝给自己的违和感放下,快速穿梭在树林中。
白影不断在金前方出现,时而指向右边,时而交叉双臂警告金不要继续前进,他知道【雾】不会伤害自己,因此没有搭理他的警告。
【歌剧】躲藏的地方比他们想象的更近,金全速前进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了一块疑似被认为清理过的区域。
他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减缓脚步,爬上就近的一棵大树。
树叶的主人不太高兴,抖了抖枝杈,没能将金摔下去,只能任由金待在自己身上。
金幻想着【歌剧】的逻辑载体,猜测可能是一个歌唱家的形象,代号与规则听着就像歌唱家。金甚至觉得他成为异类之间的职业应该就是歌唱家。
然而真正看到“歌剧”的逻辑载体,金却愣住了。
这是他的一个熟人,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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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死光了。”盼女喝了口简陋过滤装置过滤的水,对金说道:“被闯入森林的异类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