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完美的扮演一个人,其实是因为使用了一封的行为逻辑,这是他规则的一部分。但不管是规则还是逻辑,对于异类来说都只是他的工具而已,他扮演一封的目的是为了杀人!
然而他没想到工具居然会失控。
“一封”可以伤害任何人,但他不能伤害金。
——“一封”不应该让金哭泣——
这句话突兀的出现在嘉德罗斯脑海,强大的执念如同一首穿透灵魂的生命歌,它是一个人最后的呐喊。可惜异类并没有灵魂这种东西,规则载体,他们既是规则本身。
异类表现出的裂痕很快消失,那一小块微不足道的行为逻辑被嘉德罗斯随意销毁,他偏头看了眼逻辑消失的地方,轻蔑、愤怒,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交织,他用力推开因为金的逃窜重新关上的宿舍门,朝着最近的房间走去。
丢掉一封的身份后,他的身上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服饰,脖子和腰上围着与他发色一致的金黄色围巾和腰带,上身是一件白色长袖衫,裤子与鞋是灰度更深一些的橘黄色。
他这个“人”,还真如太阳神一般耀眼。
开门的学生见到这个陌生人愣了一下。
“你是......”看到嘉德罗斯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不妙,但他的话却再没有完整问出的机会,他的室友从床上探出头:“问月,你站在门口干啥呢?”
“我刚刚听到敲门声,但是门口没人。”“问月”无辜的回答道。
“你小心点,现在学校有一只异类,别一不留神就陷入他的杀人规则中了。”
“问月”被室友说的汗毛直立。他回头望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但是我刚才开了门,该不会已经在规则中了吧。”
他等了半响,寝室里的其他三人像是突然被什么操控了似的的闷头盖上被子。没人搭理“问月”,谁都不想与规则扯上关系。
“问月”不知所措的叫了几个人的名字,等了半天依旧没人回应,最后,不想就这样等在原地的“问月”鼓起勇气离开房间。
“他死定了。”
被子里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一个开门而已......”
“不要说了!等一切过去吧。”
这句冷静的低语后,寝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几个正在为自己的朋友默哀的学生,并不知道他们的朋友其实早就死了。
和所有人一起。
金慌乱的带着笔记本逃出来,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只能靠着直觉与运气在这个四通八达的学校躲藏起来。
那家伙很聪明,金被白叫过去的时候他就知道“雷纳德”的身份瞒不住了,立刻抛弃了这个身份。白早就知道这类怪异的狡猾,所以在金说出自己同桌是异类的时候,他就猜到那家伙应该已经换了新的身份。
他们那一层的老师被嘉德罗斯替换掉了,这也是他刚才突然出现在门口,杀死那只异类的原因。
金顺利的离开宿舍楼,他闷头跑,跑到两脚发软才不得不停下。
他现在的位置,是一间多功能教室。比普通教室大一倍,讲台前有一个巨大的屏幕,是用来播放影片的。讲台也大,更高,更宽。
金环顾四周,将自己塞进讲台下的空隙中。他知道那只异类一定会过来找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彻底激怒对方,就算不能杀了自己,他也绝对会用别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此时的金没有一点安全感,甚至开始怀念书包里的百科全书,只有装了足够多知识点的厚重书本才能让金踏实下来。
他翻开薄薄的笔记本,争分夺秒的看起里面的内容。
【低级的爱】
第一页只有这四个字,金默读了一遍,感觉像异类的代号,他的感觉不错,这是一个特殊的规则物品,任何一本书上写下这四个字,这本书就会拥有这个规则物品的特性。
百科全书里有他的介绍,可惜金拿到书才没几天,还没看到这里。
他一无所知的翻开第二页。
什么是【高级的爱】
什么是【低级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