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始终没有逃脱的全福生气了,想都没想就抬脚便踹了过去,踹在了慕翎的大腿上,力气不是很大,但好歹是把人踹醒了。
慕翎握着他不安分的脚,米糊地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渴……喝……喝水。”全福的嗓子都哑了,艰难地冒出一两个字。
慕翎下床给全福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不一会儿杯子就见底了,但他好像喝不够似的,喝了快一壶才罢休。
“还喝吗?”慕翎轻声问道,然而全福已经没了声音,再一看居然又趴着睡着了,他忍不住笑了,把人从床边抱到了最里面搂着。
第二天,天还未亮,慕翎迷迷瞪瞪地醒来,下意识地去摸全福的额头,看看有没有起烧,生怕自己处理不当,让人生病。
其实,虽然除却第一次外,已经没让他起烧生过病了,但慕翎还是没有改掉这习惯,可谁知一模便摸到了一片滚烫,吓得他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连忙将人从被窝里抱出来,抱在怀里,只感觉怀里的人浑身滚烫。
“全福?”慕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但全福只微微张着嘴巴,并没有回应。
慕翎当即让人去叫太医。
林言正在梦里和美人儿约会呢,忽然就被宫里的人叫了去,他黑着张脸,拎着药箱就宫里的人丢进了马车,车轱辘“咕噜咕噜”地往宫里赶。
大早上的,天还没大亮呢,就被人扰了清梦,林言心里也窝着一团火,在看见床上被折腾地脸色有些白的全福后,忍不住语气不善道:“陛下,臣说过什么来着,就算是再兴奋再血气方刚,也得知道分寸吧,哪能把人家这般弄的,跟刚开了荤的狼崽子似的,逮着人就咬?瞧瞧,瞧瞧这咬的。”
林言拿起全福的手,像是疼惜自家宝贝一样,忍不住指着一处处痕迹,控诉着慕翎。
慕翎自知理亏,也没辩解,只是让林言轻些。
“陛下现在晓得心疼了,怎么弄的时候不知道轻些呢,也是了,陛下初尝这事儿没多久,恐怕还没什么经验。”林言悄默默地从药箱里拿出几本书,神秘兮兮道:“陛下,这些都是臣收藏的孤本,臣宝贝的很,若不是因为你是陛下,臣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的。”
光看那些花里胡哨的封面,慕翎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书。
林言比慕翎年长好几岁,未进宫前他一直在外头游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才进宫混了个太医院院首当当。
他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不少世面,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然而慕翎随手翻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脸上就臊得慌,立刻合上了,感觉自己脑仁子都在突突突的疼,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林言。”
“陛下不愿意看?”林言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陛下不懂得欣赏,“这些可都是好书,若陛下不愿意看,那臣给全福看,他学学也是一样的,至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你敢!”慕翎立刻厉声道,这种污浊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全福看见。
但忽然转念一想,觉得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林言,你一个大夫,为何药箱里会放着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