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说这话！”战国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明明师从泽法，结果睡觉这方面反而得到卡普真传，崇拜人也不知道学点好的，每次开会不是在睡就是在睡的途中。

“堂堂一个中将非要赖在少将手下干活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学点好的，连交份报告都拖拖拉拉，里面还有大半跟南随启的重复，你是不是又抄她报告了？”

窝在办公桌上默默喝茶的胖鸟和坐在一旁的南随启整齐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看老上司训斥不靠谱同僚。

“啊啦啦。”库赞摸着后脑勺躲开战国的视线，仰头看向天花板，“都是同一场任务，有相似的部分也很正常啊，是战国大将你太严肃了。”

“放屁！你连名字都写错了，别以为划了两笔重新写我就看不出来！”战国说起这事就来气，“你要是能学到她的一半认真，我也用不着时不时在这训你了！”

“这个嘛……”被彻底拆穿的库赞脸不红心不跳，心想着反正都是同一场任务非得分两人写多浪费时间，免费的报告不抄白不抄。

不过这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没准就得挨一发冲击波。

战国也懒得在他身上多费口舌，该说的这么多年也都说了个遍，人就是这幅德行，怎么也改不了。反倒是南随启虽然才加入海军一年多，却是现有的这批海军将领中天赋和心性最好的，也没他们那么多的臭毛病。

“开会的时候有关于扩大海军巡察科规模的事情可以提一提。”训完库赞后，战国也和南随启说起了正事，“之后再多出揪些蛀虫来。海军内部——确实是需要来上一场大清洗了。”

“随着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死，这两年来海贼人数几乎每年都在翻倍增长。”战国正色道：“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还算安稳的世界了，不能再让那些尸位素餐的人留在和他们能力不相匹配的位置上，让我们辛苦培养出来的海兵白白为他们送命。”

“海军巡察科将会是掀起变革的利刃。”战国认真的看着南随启，神色凛冽，政治嗅觉敏锐的他从这件事上看到机会，也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

大海波涛汹涌地翻滚向前，海贼也好海军也罢，所有人都一同搭乘在时代的巨船中迎着惊涛骇浪前行。南随启清楚的知道——她要做的，是成为这艘巨船的舵手，迎来金色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