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烁捂住了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快去吧，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商量今晚的行动。”

午后阳光刺眼，树荫下蝉鸣不绝。

陆子野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转了过来，“要回去了吗？”

“嗯，大家都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兰汀推着轮椅将他送到了树荫底下。

在太阳底下晒了快大半个小时，陆子野的唇色仍苍白的厉害。

他说：“好。”

“晚上让小渚陪你吃饭吧。”兰汀安静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

小渚把手里的草碎拍干净，像应声虫一样：“好的，我会陪陆哥哥吃饭的。”

“你要去哪？”

兰汀惊讶他敏锐的洞察力，没有问原因，一开口就是问他的去向。

“我有点事情要忙，晚上不在，所以叫小渚陪着你。在他身边，你是安全的。”

“不能说吗？”

陆子野扣住这个话题不放。

过多的话语卡在了舌尖，兰汀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含糊地说：“唔，因为是私人……”

他注视着兰汀的眼睛，像要深入到灵魂深处，“连我也不能说吗？”

兰汀故意移开了眼睛，“抱歉。”

“好的，我明白了，你去忙你的吧。”陆子野的语气变的轻飘飘的。

兰汀感觉陆子野像是生气了，但他的脸色和往常一样，感觉并没有生气。悄悄看了他几眼之后，兰汀收回了视线，算了，等回来之后他再问起的时候解释吧。

陆子野在感觉到兰汀从自己身上移开了视线后，脸色飞快地沉了下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为什么要瞒着他。

——

把陆子野送回病房后，兰汀和另外三人一齐聚在了咨询室门外。

兰汀用钥匙打开了咨询室的门，里间的罗显文已经苏醒了，他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嘴里塞着麻布发出了唔唔唔的喊声，一看到他们几人进来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侯应恒阴鹜地盯着他，“老子问你，杰西去哪了。”

罗显文明显一愣，瞪着眼睛，他用眼神示意摘掉自己嘴里的麻布。

侯应恒照做了，结果罗显文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早就死了！那个小贱人早就死了！你们还要去找一个死人，真是要笑死人了。你们不会找到他的，永远不会。”

狗嘴吐不出象牙。

夏烁用布重新堵住了他的嘴，“你还是别说话的好。”

兰汀却盯着他若有所思道，“你这么信誓旦旦，是知道杰西还会回来吧，他没有完全消失。即便是你现在完全支配在了这幅躯体，但你也无法否认他的存在，所以才会气急败坏吧。”

罗显文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兰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