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言斐从来没有浑身疼痛到起不来床，他今天还有最后一次戏，还有杀青晏，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彻底废了。

直到顾浔出现在他面前，穿戴整齐，甚至是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目光冷漠，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莫言斐动了动手指，怔着眼睛有些惊慌，他不知道顾浔还要对他做什么，亦或是重复昨天的事情，把他玩到废了动不了了为止。

莫言斐嗓子变得沙哑，他明明昨天一声都没喊，却比喊了还要难受：“顾浔，你要做什么？”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没有一丝褶皱，连纽扣都是纯黑的，他拽着莫言斐的胳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莫言斐想要挣脱他的手：“我不去，我还有事。”

“从今天起，你的所有时间由我来支配，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顾浔不知什么时候从抽屉里把他送的手表扔了出去，砸在莫言斐的脚上，微微弯下一点腰，口气果决：“戴上。”

莫言斐目光呆滞：“为，为什么？”

“计时，一个小时一百万，到我玩腻的时候，结账。”

莫言斐颤抖着把手表拿起来，计时，哈哈，我曾经给你记的时呢，算到现在是不是早就倾家荡产了。

莫言斐攥在手心里，说：“我不值这个价。”

“我说你值，你就值。”

顾浔见他不肯戴，一把将他的手拽起来，松开表带牢牢套了上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言斐的手腕变得这么细了，摸起来全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