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歪七扭八的腻歪了一阵,阚齐抱着明朗,双腿蜷在沙发里,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气味,不时的哼唧哼唧,没有语言交流,却又无比满足。
明朗心里还是有芥蒂,说:“如果我妈有什么过火的行为,你……你别跟她较真。”
阚齐的捏捏他的鼻子:“瞧你说的,我是男人,我有胸襟的,况且我要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妈是座火焰山,就算烧死我也得硬撑着呀。”
其实他没敢告诉明朗,今天中午徐华芳那些咄咄逼人的言行已经有点惹毛他了,只是他强迫自己把情绪压了回去而已,毕竟那是丈母娘,不是路人甲。
明朗无奈道:“我不知道她会干什么,但你要做好心、心理准备。”
阚齐一听哈哈大笑:“你这么说我反而踏实了,就你妈一老太太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鬼知道……”
明朗跟老妈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老妈什么个性没人比他更清楚。因为他老爸死得早,从小徐华芳对他就有种超乎寻常的保护欲,想让他生活的跟其他同龄人一样,不愿他是个缺爱的孩子,所以作为母亲,她的付出是其他家庭的双倍。街坊邻里可以说徐华芳不好,但绝不能说明朗的坏话,只要让她知道有人在背后嚼明朗的舌根,她一准儿豁出去跟人家讨说法,动口不行就直接动手。
徐华芳就是这样,什么问题她都可以让步,除了明朗的个人问题。因为完整的家庭观念已经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在她看来一个没有家庭没有孩子的人,哪怕活一辈子人生也是残疾的,这个想法在她心中犹如磐石不可动摇。
这也是一直以来她在明朗的个人问题上死活不肯让步的原因。
那天明朗回家后,徐华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就是不搭理他,他没再苦口婆心的说什么,也不打算示弱,总之该干嘛干嘛,下午吃完饭后,晚上照常送外卖,第二天正常去小兵的修理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