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伪劣的手段我可没脸玩儿,”徐华芳深不可测的睨着阚齐:“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老脸以死相逼,反正我也就剩半条命了。”
“您这手段已经够下作了,”阚齐稳稳的说:“不过对我没用,您了解我,又红又专、亦兵亦官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徐华芳被阚齐的心平气和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正常,她就是一退休老太太,怎么跟这些在社会上混迹了几十年的纨绔子弟比?但她不可能会认输,就是憋着股倔劲儿要对抗到底。
她强忍了几分钟,阚齐一直就是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然后挤出一句:“要么我们先休战,您先把饺子吃了吧?”阚齐说着抬过饺子递到徐华芳跟前:“赶紧的,凉了就都黏糊到一块儿了。”
徐华芳一抻手“哗啦”一下把饺子连带蘸水和面汤全都扑拉到阚齐身上。
“……”阚齐两手静止在空中,滚烫的面汤洒在他身上,那叫一个烫的辣呼。
他眨眨眼睛,抹了把脸上的污渍,保持笑脸:“阿姨,您还真是暴脾气啊,您要是把我这张脸给毁了,我这辈子更是非明朗不嫁了!”
“滚!!!”徐华芳手一甩,把桌上的东西全都划拉到地上,更是抱起那堆药和腌萝卜条朝阚齐砸过去。
阚齐不声不响的捡起地上的药,归拾到桌上,然后又把地上的饺子连汤带水给清理了一下,临走前,回头看了看徐华芳。
“您要怎样就放马过来吧,我接得住,至于明朗,我放弃自己也不会放弃他。”阚齐拍拍身上,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徐华芳已经被气到模糊,只觉得血液呲溜的往脑上冲,心跳加速,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知道血压飚高了,赶紧滑着轮椅去卧室吃了药,然后静静的待在原地,回味着刚才阚齐说的话……
昨天当她亲眼目睹自己儿子跟阚齐亲热的那个毁三观的画面时,她绝望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自我了断。但慢慢回过神来后,那股轰然而上的愤怒接着就把绝望压制了,继而入注心脏的是满满的忌恨和报复。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把这张老脸踩脚底下,她就是要让阚齐身败名裂。
明朗莫名的觉得老妈中午让阚齐去家里没那么单纯,本想晚上下班时再打电话问问阚齐,但他越想越不对劲,下午三点多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