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澜接过纸巾,道谢,同时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了口气,“抱歉,看了刚才小朋友们的表演,我有些失态了。”
台下来宾微笑示意无事。
林生低头笑了笑。
周忆澜目光扫视了一圈台下,在林生所在的方向略作停留,随后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刚才我想到了儿时的一个同桌,他患有先天性地失聪,是以没法说话,那时候人工耳蜗并不普及,他家里也没有经济能力替他求医,聋哑学校数量也不多,他家人期盼他能有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把他送到了正常学校就读,殊不知学校的孩子们因为他的特殊,而排挤他,我是整个班级,为数不多愿意和他说话的人。”
来宾们静静听着,主持人也没有出声打扰。
周忆澜缓解了一下情绪,“在我的帮助下,这个同桌虽然jiāo流还是有些障碍,但他还是在学校学习到了不少东西,可在一次放学路上,他因为听不见后面刹车失灵汽车的喇叭声响,命丧在车轮之下……”后面的话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台下坐着的,心里承受能力较差的女宾甚至捂住了嘴巴。
“我之所以说这次儿时的经历,主要是想呼吁在座的各位先生女士,能在自己能力承受范围之内帮帮聋哑儿童这个弱势群体,让他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给他们一次听到世间天籁的机会,让他们能向所有关爱自己的人,说出一声感谢。”周忆澜的神情恳切:
“在此,我愿意率先捐出200万,希望能奉献出一丝微薄的力量。”
他朝台下深鞠躬,台下的来宾再次报以热烈的掌声,媒体们的表情也很激动。
纪曜礼察觉到林生的手有些发凉,担忧道:“有些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