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也急了,追了这么远,眼看就要追到了,母鸡却要跳河,跑动中将手中的菜刀甩出,向母鸡劈去。
可惜,母鸡顺利落水,菜刀不但没有劈中,也跟着落在水里。
女子似乎呆了一下,只是由于跑得太快,在河边一时收不住,眼看一头就要栽到河里,李牧无语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场景,身子一晃,便到了女子身后。
在女子张牙舞爪,手臂挥舞,保持不住平衡,向河里倒去,眼看就要落水的刹那。手中长剑连着剑鞘往水面一横,对着女子轻轻一拨,女子被这股劲头拨的站了起来,连连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这才“啊”的叫了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河面。
李牧道:“别叫,没事了,下次小心点儿。”
女子这才意识到她被旁边的年轻男子救了,连忙起身做了个万福:“云竹谢谢公子得救命之恩。”
李牧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还真是聂云竹。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说着指了指河里的母鸡:“还追吗?”
聂云竹沮丧的摇摇头,心情十分低落。
自两年前出了金凤楼,又在秦淮河岸建了一栋二层小楼,她手里这些年攒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倒是丫鬟胡桃,一直陪着她,相依为命,形同姐妹,两人一起生活,维持生计。
只是,诗词歌赋音律她还擅长,这些家长里短的活计,她就不拿手了,大部分还要胡桃来承担,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每日里倒也不闲着,绣些漂亮的锦缎,偶尔也纳些鞋底绣帕,隔几日去金风楼教一次琴曲,如此才维持这个家。
可,自上个月胡桃害了病,这些家务活不可避免的需要她承担了。洗洗衣服,做做饭,看似简单,衣服洗的总不似胡桃那么干净,饭做的也只是能咽下。
前两日自邻居家买了一只母鸡,想给胡桃补补身子,没想到却不敢动手杀鸡,折腾了几下,狠狠心想要杀鸡的时候,鸡却跑了。
她一路追着,越追越气,最后不到但鸡掉到河里,她人也差点掉到河里,幸亏被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