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慕大哥竟会看上如此粗俗无礼的人!
当众损她颜面,她一定要找回场子。
思及此,她反而笑道:“别怕,我们也不玩什么复杂的游戏,不过是应景吟诗罢了。姑娘,你莫不是不识字,不会吟诗?”
孙语芙的话,引来她身后小姐妹的嬉笑。
在座的,纵使是女子,虽不能进学堂,可也都是能读书习字的体面人家,好些人,还是看不上温婉这般无礼的村妇。
温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果然,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能让人嫉妒。
她巧笑嫣然,弯起眉眼,看向孙语芙,“作诗倒不敢说,不过……吟诗嘛,倒是可以试试。”
“好啊!”孙语芙指着空中各式各样的纸鸢,“那咱们就以纸鸢来。”
“你们先来。”
温婉一点也不慌,就小时候熟读的唐诗三百首,随便拎出来都够吊打一群人。
孙语芙得意洋洋,因着他爹是教书先生,家里又开了个书屋,她的学识,在这群姑娘中,可谓是佼佼者。
当即吟诗一首:“谁作轻鸢壮远观,似嫌飞鸟未多端。才乘一线凭风去,便有愚儿仰面看。”
音一落,便有人鼓掌叫好,“轻鸢如鸟,一线凭风,又有愚儿仰面,实在是符合此情此景。”
孙语芙得意洋洋仰头。
而后又有好几人或吟或作出应景的诗句,美轮美奂。
一轮过后,孙语芙看向温婉,“姑娘,到你了。”
见温婉抬头望着空中迎风起舞的纸鸢,她低笑,“若不会就算了,我们也不会笑话你。”
温婉淡然一笑,举止大方,“谁向天边认塞鸿,但凭一纸可腾空。任他信风东西转,百丈游丝在掌中。”
周围忽然静了下来,大家似在回味这首诗的意境。
张宇拍着手赞道:“好一个任他信风东西转,百丈游丝在掌中。温姑娘,不知这诗出自哪位诗人?”
一人提问,其余人跟着附和,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不止自己一人没听过这样的诗。
那就不觉得丢脸了。
几个学子探讨了一番,最后,张宇再次赞叹,“你还会作诗?”
温婉淡淡道:“随口一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