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火烧过来了!”

“电力系统呢,电力系统还没有恢复吗?!”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尖叫。

恐慌。

拥挤。

奔逃。

价值不菲的名表掉在地上却无人捡拾,光洁美丽的珍珠袖扣崩落在地又被踩进红酒委顿在地的血迹,灾难和死亡为秩序合棺,狼藉就做裹尸的布匹。

混乱是葬礼上最后的宾客,正提着长裙缓步降临。

风见裕也正在奔跑。

略过乱成一团的人群,吸入灼热滚沸的空气,躲避簌簌掉落的砖石,电梯早已不能使用,楼梯的防火门被紧紧关上。

灰尘满身,双手烧灼,呼吸都带着火焰赋予生命本能的恐惧与剧痛,从肺部压榨氧气,短短一层楼的距离分割生死的光影。

风见裕也正在奔跑。

隔着触手不可及的距离,黑发的少年消失在火中。

两个小时前。

“爸——妈——我们回来了——”

和兰手拉着手跑回来的小新一只见到靠在桌边的工藤优作。

“老妈呢?”

“去找她的朋友聊天了。”工藤优作指指会场里一个角落,有希子正背对着他们和一位身材高挑,金色短发,戴着墨镜的女士攀谈。

深知自家的大明星老妈有多交友广泛的工藤新一耸耸肩,拍卖会对他而言显然没有和兰一起看夜景有吸引力,甚至比不过坐着轮椅的神秘少年和与他同行的男人这个小迷题。

今天楼上理应是不开放的,那是在这之前就开房入住的客人吗?

确实,如果是今天参会的客人,身体不方便的话,要求开放楼上的客房来休息也未必不合理……

回到会场的小小侦探回忆着刚刚看见的每一个细节,不自觉的就摆出了沉思的姿势。

但拍卖会已经快开始了,楼上的那两个人还没有下来的迹象……

他又想起黑发少年冰冷的眼神和最后抚摸毛利兰头发的动作。

手指细长,指甲修剪整齐,很细心的类型;衣服的整洁,轮椅把手有特意擦拭过的痕迹,可能有一些洁癖;中指侧腹有长时间握笔留下的微茧,结合年龄来看应该是学生无疑;但食指与中指指肚的茧甚至比中指侧边还要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