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走？”

微风吹过，静谧的白骨山下只剩下孤零零的人晒着月光听着风送来的最后两字：今晚。

余一看着身边一直在走神的唐元，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牛岩的衣服。牛岩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清早的心情就这么低迷。

距离白骨山不远有一座白云山，那边的山脚下也有一处集市甚至集市的规模还要大些。今天他们去的就是那里的白云集市。

比起白骨山集市的随意，这处集市更显得规整有序。比起凡间集市的热闹，妖怪集市更加随性。

常年在集市上摆摊的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几个人是穷鬼，比起对别人的热情好客他们这边简直可以说无人搭理。无人打扰正好让几个人松了一口气，这样逛得自在。

唐元给他们分好工后，他们各自散开。

白云山集市上来往的妖怪多了不少，甚至还能看到修仙者的身影。唐元好奇地看了一眼结果被直接瞪了回来。站起来刚想和他理论，摊主就将唐元拉了回来。

“小妖怪，你别在我这里惹事行不行？”

听着摊主无奈的语气，他很不解。

摊主将板凳递给他，“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白云山集市修仙者能随意来？说起来这还是和几十年前那场比试有关……”

牛岩听着老大讲直接将头靠过去，“也就是说那场比试中白云集市的管理者里输给了碧云宗然后开放的？”

“对。”

“我听白云山的妖怪说的。”

牛岩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他们白骨老大做的冰棍，白云山竟然也有。他很气愤地抓住吃着的妖怪问后才知道，冰棍在他们这已经卖了好几天了也说是白骨山来的。

“老大，那我们在这里还能卖什么？”看着他们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唐元只问了他一句话：“你对我没有信心？”

虎齐看着余一背着置冰箱和他们分开，心下紧了紧面上若无其事地问唐元：“以后余一就不和我们一块了吗？”

“他留在白骨集市，我们去新地方。”

早早将戒指里面准备的棒棒糖还有冰棍摆上，小黑板往摊前一放就等着来人了。

白云山的妖怪吃了一口嘴里的冰棍看着黑板上写的：盲盒冰棍……限量五只！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老板，你这有人来吗？还限量。”说着将手中的冰棍给他看，“你看我手里的冰棍一块下品灵石两支。”

他正嘲讽着一看就是小白脸的老板就被人推了一下，“阁下就是白骨山的小老板吗？”

“闻名谈不上，承蒙白骨山大家抬举罢了。”

“小老板谦虚了，这里也有盲盒冰棍吗？”

唐元伸手一指，“同样限量五只！”

悄悄排在后面的朱净嘴角抽了抽，“小老板，真是一视同仁。”

“夸奖了！”唐元不客气接收下评价。

吃着冰棍的妖怪看着唐元接连不断地开张，也不管别人奇怪的眼光厚着脸皮排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