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无法理解她这种蠢人的思维,假如她以后毕业去工作,她应该是那种完全会被她的老板榨干净的蠢员工。
韩维止看她:“所以你不打算回你自己家里过年?”他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够明显了,她要是还听不明白他就只能直接让她离开了,至于那三个条件以后再履行也不迟。
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说——
“可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学校宿舍里过年啊。”
白银伸了伸懒腰,走到他坐的位置,她可不敢和他平起平坐,于是她坐在地上,只是挨着他坐在离他很近的位置上。
白银故意把脑袋往他大腿处靠,然后越挨越近,还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他的脸色。
其实她是有些小聪明的,她每做一个姿势其实都是审时度势的,她察觉到了他并没有抗拒,或是说他没有表现出她做这个姿势时的不悦,她才敢一步一步的进攻的。
她在占据他身下一方领地后,慢慢的将脑袋搁在他大腿上。
等韩维止也意识到她这个动作有些暧昧时,她已经不动摇了,就和小狗占据了自己的领地一样。死活都不挪开了。
她心想:我也是先到先得我也是有占地权的,你不希望我这么坐,刚才为什么不及时阻挠我,而要等我坐好了才阻挠我呢。你知道我再找一个位置坐好有多难吗?
而且讲道理,她平时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画画的,现在只不过是把脸颊搁在他大腿上,仰着脑袋与他对话而已。
其实昨晚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韩维止好几次三番都要将她那颗破脑袋推开,后面几次失败后他放弃了。
他也知道她平时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画画的,但她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她有些无耻的小狗心理--就不能好好坐椅子上吗?
白银越来越过分,最后头几乎整个脑袋都搁在他大腿上。
他有些认了,忽然就不管她怎么磨蹭了,手还挺克制的搭在椅背上,一副对她无可奈何任她喜欢的模样,毫无求生欲。
白银看着他这样子忽然笑了,她想,他在这一刻,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儿纵容自己的。
不知道会不会只是错觉,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henry,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据说对于在外企工作的人可以这样喊他的名字,以此来拉近亲切感,白银的小算盘是这样打的。
但是他的眼神一秒就凛然了,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带着一丝不悦。
“上次您的秘书是这样叫你的,我觉得她喊得很好听,我也想这样叫您。”她看着他:“可以吗?”
韩维止记起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nikou和自己说过有个女人的来电,询问家里安装监控的事,他当时没放在心上,因为信任nikou,所以连解释都没有。
白银持续性的注视他:“可以吗?”
“不可以。”韩维止想起了什么:“这个就是你的条件?”他觉得吃惊。
白银也很吃惊,“当然不是。”
谁会这么蠢到要提称呼作为条件,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这还不是事在人为吗?
就和他整天喊她有病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名字叫做“有病”,他不愿意自己这样喊,那她就一直喊他“韩先生”好了。
要不就学好韩剧一样喊他欧巴,哥哥,阿加西。
呵,称呼而已,谁不会啊。
“那我以后叫你哥哥。”她故意语气暧昧的说:“欧巴,撒拉嘿呦。”
她猜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完自己正在洋洋得意,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神情有些不自在,有些烦躁。
他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你经常和别人这样说话吗?”
说完目光挺深的注视着她。
白银抬头:“什么?”她反应过来,问:“哥哥吗?才没有,我也不是经常喊别人哥哥。你是第一个,哥哥!”她还喊上瘾了,一声一声的喊:“哥哥!”
韩维止的面色深沉:“不、准、叫、我、哥、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有那么一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
白银从没见过他这种有些急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玩极了,当下决定以后都要喊他哥哥。反正看他情绪波动的样子也挺好玩的。
“好的,哥哥!”她这样说,十分乖巧,百分服从,一副对他听之任之的样子。
韩维止不是个蠢人,他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故意的,顿时郁闷至极。
他觉得自己今天是有什么大毛病,竟然让她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一遍一遍听她喊哥哥。
这下子,他毫不怜惜将她脑袋推开,挺用力的,但也带着克制,否则她的后脑勺就得磕到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