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身着火红的嫁衣，凤冠被她狠狠扯下摔在一边，她鲜艳的妆容在烛火中绽放，一步一步奔向华正松，眼角发红。

“爹！是女儿错了，不该和他这个畜生成亲，你醒一醒啊，爹！”

身后跟着一个拿着刀的男子，那是与华青拜堂成亲的人。陈砾冷笑，“既然如此，你们就都去死好了。”

最后，陈砾被他重伤，他看着华青一把夺过那把刀，插进陈砾的胸膛，再拔刀，再刺，直到她所有的力气用完，陈砾早已面色痛苦的死去。

华青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她笑着，又哭着，呆呆的看向他，“你是谁啊......”

他哑声答：“我是默黎。”

华青愣了愣，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最后捂着心口又吐了血，“你....你变成人了啊....真好....默黎....真好啊....我....本来今天是....是要嫁人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说两句就吐一次血，直到完完全全躺在默黎怀里，才全身放松了。

“默黎....我...我要死了...没想到在最后.....最后看见了你....化形的样子....我也...没有遗憾.....了....你化形的样子...真好看...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啊....”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间。

他快哭了，“你说。”

“别....别哭...我想请.....你答应.....帮我和我爹....守好这华容镇.....好不好....那些参加婚宴的宾客....都死的好冤...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好。”他抱紧了华青，想给予她更多的力气。

“还有...你不要杀人....要好好修炼....早日...得道...这样，”她嘴角笑意牵扯，眼眸开始涣散，“这样...我会很开心的....”

“默黎...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再也听不见，身体发冷。

可他却毫无办法，华青死在他的怀里，他却救不了她。

他低低地呜咽着，埋进华青颈间。他还没问她，为什么要嫁给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

为什么呢，世事无常，白云苍狗，谁也回答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