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钧翻身,撩起锦被,“傅太太,这种事,怎能劳您大驾?我来!”

……

傅霖钧怕她受罪,已经尽可能的温柔。

山茶花怎么都没想到,那一刻,痛楚来得猝不及防。

上次从树上掉下来,她以为已经破了,实践证明并没有。

关键时刻,她茫然又无助,咬着唇,眼泪流了出来。

方才那一股子疯劲儿全没了。

傅霖钧压抑着,十指紧扣,俯首疼惜的安慰,她疼,他也跟着心疼,这小可怜。

……

傅霖钧的安慰拥抱像是麻药,渐渐的,她眼前开始模糊。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长夜漫漫,一切才刚开始。

-

天快亮了,山茶花蜷在傅霖钧怀里,虚弱绵软。

这一晚,她算是领教了傅霖钧极致的柔情蜜意和他那军阀的狼性热血。

强烈的反差真是要了命了!

山茶花后悔昨晚不知天高地厚的扑倒他了,到头来,吃亏遭罪的,还是自己。

她转过头来,认真看他的睡颜,此刻的他和穿军装时候的他很不同,安静平和,丝毫没有杀伐狠戾的攻击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低垂,透出一丝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