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跪在地上,行礼道:“微臣慕容清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慕容清心中暗笑,还别说,当年假借慕容院使之名在陈州行医的董康顺,好好打扮一番之后,与她真有九分像。
傅御宸抬手虚扶了一把:“慕容清请起。你若不来,窦景同就要把你和皇后当成同一个人了。”
窦景同十分诧异,他仔细打量着董康顺,半晌才颤抖着手说:“不对,皇上,他不是慕容大人。慕容大人一向细皮嫩肉,而这个董康顺的皮肤明显要粗糙一些。”
董康顺拱手笑道:“窦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刚入礼部,在京郊的村子里寻访了几日,整天奔波在外,风吹日晒。窦大人您整日坐在衙门喝茶,必然不懂我们沐风栉雨的辛苦。”
慕容清低头窃笑,这个董康顺以前招摇撞骗,练就得油嘴滑舌。说好听一点,这个董康顺口才是极好的,也有急智。
慕容池一时有些惊慌,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说:“皇上,皇后娘娘,草民记得慕容清小时候淘气,打翻了汤锅,肩膀上被烫伤。相信即便十几年过去,他的肩膀上也应该有疤痕留下。”
慕容清呵斥道:“慕容池,你不要得寸进尺。兄长本来忙着给国公府的老夫人看诊,因为你们胡闹,他不得不撂下病患和公务进宫。兄长医术高明,幼年时的烫伤之疤恐怕早就恢复如初了。”
窦景同心一横,向傅御宸行了个大礼,说:“皇上,就让众人验上一验吧。烫伤的疤可是不好消失呢。”
傅御宸将一本书掷到窦景同身上,骂道:“好你个窦景同,朕若是让你们验了,你们又会捕风捉影地找一些旁的事来胡扯。大军出征在即,朕哪里有这么多功夫听你们编鬼故事?朕看你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