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母亲猛地起身,一把将夏莲搂在怀里,哭着叫道:“乖乖,娘的小乖乖,你可回来了。你饿不饿?冷不冷?”

慕容清退到一旁,看着抱头痛哭的一家四口人。

过了一会儿,夏莲的父亲夏沧海平静了一些,上前来对慕容清行礼:“慕容大人,我已经听小女讲过大致的经过了,感谢您大义施救。”

慕容清回礼说:“你客气了,这原是我该做的事情。”

夏沧海叹了口气道:“鄙人的内子在夏莲小的时候叫她乖乖,在夏莲长大以后,内子从没有这样叫过她了。今日,内子又这样称呼她,可见内子神智还是不清楚啊。”

慕容清抿嘴道:“夏教谕,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您夫人看看,开个方子。”

夏沧海喜出望外,赶紧谢过慕容清:“慕容大人的恩德,我没齿难忘。唉,您不要再称呼我教谕了,我已经递交了辞呈。”

慕容清诧异地问:“这是为何?”

夏沧海眼睛有些湿润:“我老眼昏花,字都看不清楚了,拿笔写字手都是抖的,如何能继续当得教谕?好在老家还有几亩薄田,余生我想全身心地守护夏莲她们母女两人,好好地将外孙子培养成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慕容清打量着夏沧海,夏沧海自称不过四十岁左右,可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说话的时候手不自觉地颤抖,背微微佝偻着。

夏沧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些年我到处寻找夏莲,听到哪里有人新买了媳妇,我就去看看。打探消息的时候,我被村民们打过好几次。后来,我和她母亲身子实在不好,我就没有再出来寻找了。”

慕容清是有孩子的人,自然能体会夏沧海的心情,她心酸地点了点头,当即替夏沧海一家把了脉,给他们开了方子,夏沧海感激不尽,再三道谢。